十来年了,程效还是忘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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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妙安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时候总算是迷糊着了,梦里一个两个的大胖娃娃,追着跑着她喊娘。

    早上起来,吓得眼睛都肿了,跟金鱼似的。

    红玉看叶妙安这样子,比成亲那日看着还狼狈,一时被唬住:“夫人这是怎么了?”

    早上吃的是文火炖的乳鸽汤,小小一盏。

    叶妙安喝了两口,觉得胃里油腻,有点往上翻。

    叶妙安记起张姨娘怀孩子的时候,一点油腥不能沾。每回见着她,手里都掂着酸果子。

    完了,真完了。

    叶妙安握着汤匙,好像拎着千斤顶。

    犹豫了好久,她觉得现下也只有红玉能说,便把心里的话一点点挤出来:“我……好像害喜了。”

    说完,又羞又怕,脸上飞红一片。

    “啊?”红玉吓得手里布菜的银箸子都掉在了地上。

    怀……怀孕了?

    红玉市井出身,勾栏院、妓子窝都见过,这方面比叶妙安懂的多多了。

    她寻思着老爷是个下面被切干净了的,不能够啊。

    就算李准真是个逆天改命的,这日子也对不上啊。

    红玉小心翼翼地问:“夫人可是癸水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