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前,英宗亲征瓦刺被俘,导致京城被围,也间接导致后来宫廷中的各种乱象与斗争。

    此处唯有正一品右军都督府都督靖安侯盛巍还算沉着:“皇上出逃的事不能宣之于众,否则不仅是关外虎视眈眈的鞑靼,就连各路刺客匪类也会图谋不轨。所以只能让大同和宣府严加守关,却不能告诉他们缘由。”

    “靖安侯言之有理,”阁老李西涯颔首赞同,“绝不能泄露消息,但必须派人把皇上找回来。”

    “犬子已经出发北上,不如再多派几路人马,搜寻到的可能性也会大一些。但千万不要再惊动更多的人。”盛巍提议。

    其余几人纷纷赞同。

    大同管府。

    晚膳后,管沅一脸郑重地拉了父亲去书房说话。

    “爹爹有没有收到什么风声或消息?”管沅试探地问。

    管进疑惑:“什么消息?这几天并没有什么棘手的消息,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听说了什么谣言?”

    管沅确定父亲并不知道此事,于是压低声音,把皇上出逃的事告诉了管进。

    管进倒吸一口凉气,不由低斥:“胡闹!御驾亲征都被俘,微服孤身就更危险了!怪不得上面有命令说最近要加强防守,但没说具体原因。看来是为了阻止皇上出关。”

    “所以爹爹无论如何也要把皇上截在大同,然后等京中派人把皇上护送回去。”管沅严肃认真的神情却在下一刻管进的问句中有些垮塌——

    “如何知道这样隐秘的消息,可靠吗?”管进有些不放心。

    管沅撇嘴:“我那几把刷子,就不在爹爹面前丢人现眼了。但消息确实可靠,而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谨慎防范了,皇上没来,那是好事;可我们散漫,真把皇上放走了,那就是大事了!”

    “嗯,”管进也十分赞成,又补充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要再告诉旁人,否则皇上的处境会很危险。”

    “我会守口如瓶的,”管沅承诺,“爹爹也别把此事告诉旁人,就算执行命令,也得找绝对信得过的心腹。对上峰更不能说,否则杜总兵还不知道的消息,爹爹先知道了,多抹他的面子?”

    管进哈哈一笑:“这些道理我都明白,说得好像才是官场老油条一般!”

    “我担心爹爹嘛,”管沅怏怏而忧,“我听说杜总兵和爹爹不太对付,到底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