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摸了把脸上的血,纵马在一段狭小山道中来回驰骋的亲信引弓射中一名贪刀露头的汉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不行,我大匈奴已经势弱,士卒们坚持不了多久,须得想出一个法子来解决。不然,百长之仇就报不了了,甚至连尸身都抢不回来。”

    亲信扭头看了一眼还摆在路中间当刺猬的九百长尸身,眼中满是痛苦。

    “等等,那是什么!”

    余光扫过空荡荡悬起,显得单薄的绊马索,灵光一闪,亲信举起盾牌,高声呼喝:

    “快去把绊马索砍断,砍断后骑上马往山道两侧冲。”

    “步战对射是汉人所善,驰骋骑射才是我匈奴所善啊,以己之短功彼之长,如何能胜?!”

    “嗡嗡。”

    无须什长下令,被高声凸显出的亲信已经成为了汉军的集火目标。

    “咚咚,唏律律,扑通。”

    即便早就做了准备,亲信拼命挥舞盾牌格挡,却还是杯水车薪。

    在马匹中了一箭,吃痛发狂把他甩飞后,丧失了盾牌遮护的亲信,很快就在不断涌来的箭矢下没了生息。

    “我去砍!”X16

    离绊马索最近的十余骑连连应声,放下手中的弓失,举起盾牌,贴着山道两侧快步跑向前方。

    虽然这队匈奴人比较贪生怕死,但砍断绳索这点余勇,他们还是有的。

    “咚咚,噗嗤。”

    终究不是盾阵,只举在头顶的盾牌护不住全身,时常有人被侧面的箭矢射倒,而这种突击肯定容不下伤了腿的家伙,他们也就只能被人抛弃,留在原地等死,并发出绝望的悲鸣,对敢死队的士气造成严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