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道马屁是拍到了马腿上,马(划掉)他脸一沉,把那后腿一抬,拍马人就被踹了出去。

    “唏律律。”

    身旁那通人性的坐骑还很灵性地忽扇了大眼睛,抖了抖耳朵,短嘶一声,为场景配了音。

    “这……”

    头目愈发窘迫,为难了起来,双手紧贴大腿,腰杆挺得笔直,头垂得低低的,显得老实、委屈。

    “你想没想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这种话,倘若日后这三十多‘叛军’里真的有人死了。

    “你说,会不会有人把这事和你的话联系起来,说是你指使人弄死的?”

    “怎么可能!”

    遭受无端指责,头目猛地抬起头来,为自己辩解道:

    “司马,即便有了赦免,这些叛乱逆贼也是要战场拼死的。假若真的有人死,那是死在胡虏刀下,如何能牵扯到卑职身上?”

    “别把话说的太满,这事重要的不是你认为,是别人如何认为。”

    李陵摇了摇头,拍着头目肩膀,深有感触地说道:

    “好比我那大父,死时号称六郡良家材力之士同日而哭,百姓知于不知,老壮皆泣。

    “这难道是我大父如斯魅力,已经做到了‘六郡百万人何人不识君’的地步了吗?并不是。”

    李陵语气平静地道出自身对李广身死,反应过度的理解,就好像李广不是他祖父,是道旁一路人耳。

    “他们只是在为响应天子征召的自己,以及诸多战死的父辈鸣不平。

    “恰巧我大父自结发便与胡战,一生大小七十余,胜负成败且不论,他早已成了大家心目中六郡良家材力之士的代表罢了。”

    “咕噜,司马,您到底要说些什么,可否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