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谢麟仔细端详着画:“说,查到什么了?”

    林业跪下回道:“今日在余府……大小姐回府之后便去了老爷哪里,只隐隐约约听到谢二小姐要仪亲和大小姐要嫁之人是盛三爷。大夫人那里要对宋姨娘提前下手了,对谢小姐也生了异心。”

    把画细细收好,谢麟背着手走到窗前,端详着被黑夜遮住的月亮:“谢绒还有这胆量,既然自作聪明就给点教训。至于我那的母亲这么急迫想让自己女儿回来,真是愚蠢,把那个老妇安排妥当,找个时机让卿卿知晓自己的身份。宋姨娘可不能死,她一日不死谢绒就是庶女,至于身份,卿卿明白了就会回到我身边。盛宏又能怎样,痴人说梦!”

    “是,少爷。”

    一夜众人各怀鬼胎……

    天色大亮,服侍着谢卿收拾好,就听的大夫人派人来请,谢卿苦笑。是一场未知的战场,还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斗志满满,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和心思,在这里待久了,像是把自己都丢了,谢卿是我,我却是陈栀。这偌大的地方,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无休止的斗争,只觉得心累身累……

    起身缓步走进房内,谢卿行礼请安,却见谢夫人没有扶起之意,谢卿低头道:“母亲,可是卿卿哪里做的不对,惹得母亲生气?”

    柳氏轻捏锦帕:“卿卿,昨日之事我已经晓得了。绒儿受伤,这事自然不能这么算了,我却不知道你在老爷面前说了什么,竟惹得老爷要为你大发脾气。你作为姐姐,谢家嫡女,没能护着妹妹,还乱般是非,这事到此为止。就罚你闭门思过,好好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我们谢家断教不出嫉妒坏心之女,”说罢还仿佛痛心般,“卿卿,娘也是为你好,若是被人知晓这些事,你还能嫁得好人家吗?听说你与那盛家三爷熟识,不如给老爷引见,若是能与你妹妹……”

    “母亲慎言”,谢卿自顾自站直了身子,不顾谢夫人不喜得目光,“盛三爷乃是亲王之子,与谁熟识不是女儿能左右的,其次,昨日之事,还请母亲查清楚在来罚我,卿卿不知,谢绒只是一个姨娘之女,为何母亲处处维护,我才是母亲的女儿,谢府的嫡女!”

    看着谢卿沉着的目光,柳氏不自然的笑道:“卿卿何出此言,那宋姨娘是我柳府出来的,跟娘的妹妹一样,她身子不好我自小养着绒儿,在娘的心里跟你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娘怀胎十月的血肉,正是因为你是嫡女,娘才对你要求甚严。卿卿怎么不懂为娘的苦心!”

    做戏的姿态真的不夸张的说,直逼国内三线明星,这一番话完美的倒打一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大夫人是多么善良的人,真的做的两幅面孔完美无瑕的切换。

    前一秒说要罚自己,下一刻又是为了我好,让我看看你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母亲说的是,是卿卿不懂事,卿卿这就回去。还请母亲保重身体。”

    看着走出门的谢柳氏阴着脸:“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走在路上的谢卿知道自己已经与大夫人挑破的窗户纸,她肯定会有所动作,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玲珑,把那小子叫来把。”

    坐在椅塌上看着跪在身前的小子,谢卿问道:“听玲珑说你与她是旧时?”

    木头将头压低:“是的小姐,小人木头与玲珑姐姐是旧时,姐儿如有用的到小人的地方尽管说,小人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