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释天后颈上的,还有阿宴后颈上的一模一样。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还会是吗?

    “将军……怎么受伤了?”程解意伸手在在山楼夜后颈上那条艳红的伤疤上轻轻抚过。

    山楼夜被那柔软的指尖抚过,全身登时就过了电一样,舒爽颤栗得打颤。想要被程解意继续碰触,又觉得不够劲,可要是程解意不碰了,山楼夜又莫名恼火起来。

    过了好一会山楼夜才用绝大的毅力放下头发,转过身来,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搓着自己的后颈。

    “意外!小时候遇着一次炎火神木起火,逃跑的时候被一条燃火的嫩枝鞭到了。”

    “……是吗?伤的地方可真够寸的。”

    程解意看不到那道伤痕,但他已经确定这里边有什么不对。他看着山楼夜的脸,除了山楼夜表情有些忍耐和不自在以外,程解意并没有从中看到什么与阿宴相关的地方。

    “我以前有一个朋友,他也和将军一样在后颈有一条一样的伤疤。那条伤疤很深,他说是被人用刀从后边砍的,好不容易才留下一条命来。”

    “我原以为……将军也是如此。”

    山楼夜听着程解意的话,没能解出意思来。

    “那是他,不过陛下在宫中还有朋友?”

    程解意点点头又摇摇头,嘴角扬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若他太喜欢骗人,我也不知这样还算不算朋友了。”

    程解意看着桌上的玉石,朝山楼夜微微躬身。

    “请将军早些雕好玉叶,我,我还有些事,要先回宫。”

    程解意心绪有些杂乱,山楼夜一路拉着他的手,试图留下他,程解意都像是听不见似的有些出神。

    若不是山楼夜觉得自己就要和程解意成亲,总得在成亲前表现一两分温柔来,不然他早就在暴怒之下将这处院子都徒手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