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喂。

    见尹夜竹这副虚弱模样,纪曙无奈一笑。

    将手抵在她的下巴,掌心一扬,手心里的胶囊顺势掉落。

    看着尹夜竹吞下药,又喝了小半杯水,纪曙的神情这才舒缓,语气带着点哄孩子的意味,说道:

    “不怕,吃药就不难受了。”

    纪曙说着,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也是经常生病,一到换季就感冒流涕,长大之后倒是很少会这样了。

    每次他倔的不吃药用身体硬抗,却总被杨女士数落一顿,催着吃药。

    其实有人催你吃药是件幸福的事。

    当然武大郎除外,大郎是为了金莲性福而吃的药,这叫献身精神,不在讨论之列。

    吃过药,纪曙把水杯放回茶几,取出借来的体温计,擦拭干净,然后甩了甩。

    列车员给他的是那种老式的水银温度计,用之前需要甩一甩再夹到腋下。

    眼下尹夜竹发烧无疑,但温度还是要量一下的。

    纪曙甩好,递过去:

    “量个体温,看看多少度。”

    “哦。”

    这一次尹夜竹倒是自食其力,颤颤巍巍地接过温度计,打开胳膊,晃晃悠悠地从雪白脖子塞进衣服。

    夏天穿的轻薄,插取倒也方便,就是体温计有点长,多出一截,把针织衫都顶变形了。

    纪曙替她看着时间,五分钟后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