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悔道长一甩拂尘,白皎便感觉一股大力迎面袭来,力度之强,几乎要将她撕成碎片。

    她心中大骇,刚要用功抵挡,身子便不由自主撞向后面的墙体。

    那一刻,她只来得及感觉到周身剧痛难忍,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初凌缈,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白皎身手不弱,却连他一招都敌不过。

    这个老东西,果然比三十年前更强了。

    “放心,她没死。”

    桑悔道长看都不看白皎一眼,缓步走向初凌缈,威冷的眼神同他仙风道骨的外表格格不入。

    “她不忠于你,我帮你出了这口气。”

    语气嫌弃,不乏施舍。

    初凌缈一时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也不敢轻易忤逆,“谢——谢谢父亲。”

    虽然过去多年,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依附别人的小女孩,可看见他,她还是忍不住恐惧。

    她很快为自己找了借口。

    或许,这便是血脉上的压制。

    桑悔道长没在意她躲闪的态度,嗓音不辨喜怒,“我今日来,是和你要一样东西。”

    门外静悄悄的,只有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偌大的翠秀宫,沉冷、死寂,好似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