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说……”香兰停顿了一下,“大少爷又伤到头,都是她的疏忽,她心里自责才会想不开。”

    这话秦氏有些不信,就算是萧元怀又伤到头,也不至于就想不开,她看了一眼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

    刚刚萧元怀听到伤了头这段说辞时,明显有些心虚,眼神也在躲闪,似乎里面还有隐情。

    “元怀,你说实话!”

    秦氏沉着脸,手中的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而尖锐的声响直往人耳孔里钻。

    萧元怀一下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见他这心虚的样子,秦氏心里堵得难受,“说呀!非得逼我请家法是不是?”

    “母亲,都是儿子的错,昨夜刚醒就……”萧元怀一脸羞涩,“也是她太诱人,一时把持不住,用了些高难度的姿势……”

    “够了,别说了。”秦氏脸都绿了,“都是那些不要脸的狐媚子教坏了你,凌氏可是大家闺秀,哪里受得住你那些下三滥的花样,前阵子你居然在假山里就……”

    “那么荒唐的事,也别怪凌氏性子烈打伤了你,这回你还不吸取教训,还这么不管不顾地乱来,竟然逼得人家自戕,你让我怎么跟丞相府那边交待!”

    秦氏越说越气,恨不得亲自冲过去打几下才过瘾。

    萧元怀怕秦氏误会,连忙说道:“是我自己磕到了头,不关芸芸的事。”

    “活该!我看你下次还长不长教训。”秦氏瞪了萧元怀一眼,叫来一个医婆给凌芸查体。

    不一会儿,那医婆道:“回夫人,少夫人多处肿胀受损,暂时不宜行房。”

    秦氏挥退了医婆,冲嬷嬷道:“把文夏阁收拾出来,让少夫人搬过去好好养伤。”

    “母亲这是做什么,我们新婚燕尔,哪有分开睡的道理。”

    “混账!人都被你折磨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磋磨?”

    等一干人都离开,萧元怀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凌芸,她的头滚烫,需要拿湿帕子一直擦拭降温,红菱和绿芜忙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