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琪一巴掌挥在孟杰斯脸上,“你有什么资格打他,真正的小三是你。”然后一把拽过柴劼说:“他才是我男人。”

    听到这,我笑了,嗤之以鼻反问道:“他是你男人?”

    她似乎很怕我,然后低下头说:“是”。

    李鸣走过来,我们相视一笑,这就是我和李鸣,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总能一齐看向前方,至于大牙,她是被我们保护的人。

    “哎呦,这会是了?”我无比崇敬的看了她一眼,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我的毒液只会伤了智商高的人,因为智商低的人压根就听不懂。

    显然,我并不认为面前这个脚踩两船,并且一船是我弟一船是我哥的人是什么智商高的人,所以该出面的应该是李鸣,她出面,不管你智商有多高,是不是人都没关系,因为主权在她的…嘴里。再一次至于大牙?她不过是个眼泪还没被社会侵蚀完全的孩子。

    听到这,柴劼终于不再冷静,她拉着左琪的胳膊让她面向自己,我看到这真是同情他,怎么那么傻?亲手让自己面对一个不该承受的痛苦。

    可是又仔细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或者说,我们都是。不仅仅使我们屋内的这一群正在撕心裂肺的少年,还有那些仍在社会上煎熬的人儿。在这个被我们高调唤成“青春”的隧道里,我们无时不刻都在承载着看不见的疼痛,然后用吼声唱出歌谣,我们都以为那是其他人高兴快乐的象征,于是我们也开始不甘落后,拼命的呐喊。到最后才发现,这些不过都是我们为了挥发自己疼痛的方式罢了。

    左琪哭了,我突然很同情她,真恨自己,恨自己总会在伤害别人只会再去同情,可怜,然后给予自己满满的负罪感开始愧疚。

    柴劼恶狠狠的瞥了李鸣一眼,似乎是被积压了上千年的憎恶,就是这么一个眼神,让他失去了一切。

    很长时间以后,我听到他用那种温柔的声音对我说“我恨的其实是自己。”。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左琪拨开柴劼的手,打开门冲向外面。我无意间瞥向窗外,漫天大雪,我突然惊醒,但是徐源似乎比我还要理智点。“快去追她,外面雪很大。”

    一句话,所有人都从悬崖边缘冲到大陆,我们都自以为安全的自惜自怜,却忽略了上帝的残忍程度。

    直到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我们没那么虚幻,不会以为那是子弹穿破房屋的声音。我们知道那是冰雹开始袭击北京的声响,柴劼和孟杰斯像是在赛跑一样的冲向房外,然后我们后知后觉,直到房间里只剩下狂风回旋的声音。

    这是雪天,这是冬天,这是北京,这是夜晚,这是沉寂了的城堡,这是冰冷了的人心。

    十一月到了,是天平?是天蝎?

    还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