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从催公公手中接过图纸,无论是阵法还是投石器都很精妙。

    尤其是阵法,一般的杀阵要么繁杂,要么易被攻破,孟家女这个杀阵弥补了这两点,大可以让来犯者有来无回。

    投石器又在大昭现有的投射距离上增加了四十五丈,配合毒丸使用既能来个出其不意,又能为撤退争得时间。

    “好,好啊,”陛下看向孟听澜,“你师承何人?”

    实则他心里已有了猜测。

    孟听澜颔首道:“有幸拜于南山道人膝下。”

    陛下轻哼了声:“孟晖倒是瞒得好。”

    李言辙也有些惊诧,虽早知孟听澜拜了个厉害的师父,不料孟听澜竟拜了南山道人为师。

    据他所知,擅机关阵法的南山道人只收了五个徒弟,前面四个徒弟在机关阵法方面的天赋平平,无法继承南山道人的衣钵,幸在关门弟子在这两方面的天赋出众,把南山道人所长学了个七七八八。

    更有传言说南山派将会传给这个关门弟子。

    倘孟听澜知晓李言辙心中所想,定会答一句江湖传言不可信。

    她的确把师父所长学了个大概,但师父从未动过把南山派传给她的心思。

    倒不是师父觉得她不堪重任,而是知晓她将军之女的出身不允许。

    陛下的态度让孟听澜有些拿不准,她也多了些惶恐:“陛下息怒,父亲并非有意隐瞒,而是师父所要求。”

    准确来说,南山派归为江湖。

    江湖与朝廷在这百十年间一直泾渭分明,倘师父收她为徒的事被江湖人知晓,只怕会被千诛笔伐。

    陛下轻抬衣袖,并未真的追究:“你送给孤两份厚礼,孤便也允你两愿。”

    孟听澜赶忙双膝跪地:“谢侍郎再三辱我将军府,在臣女提出和离后,他又使计欲毁臣女声誉,臣女不愿与其同床共枕,恳请陛下允许臣女与其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