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抱住程砚的小臂位置,上面也洇进一层红色。

    白瞎了这半天,他又让程砚光荣负伤了,甚至可以用伤口撒盐来形容。

    他绝望地撇开脸,挪动挪动再挪动,坐远了一些,丧气地开口:“没有T恤了。”

    “算了。”程砚说,“人的一生,有些痛就是得受着的。”

    池雾:“……”

    池雾时不时看他的伤口,脑海里翻滚又翻滚。

    因为程砚的伤,池雾也来不及回味那个梦,但他又不想忘记那个梦,反复在脑海里为它留出一个角落。

    “别看了,没其他办法,等它自己好吧。”程砚端详他一会儿,“梦见什么了?”

    那个被强行塞进角落里的梦又被拖出来,梦里的甜美和梦外的愧疚让池雾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憋了许久,最后噌地站起来。

    程砚回忆那个“贴贴”,仰头看着池雾,嘴角弧度更深。

    池雾转过身不看他,自己消化了一会儿,蹲下身找到那些被程砚割剩下的布块,理清楚以后重新分了分,叠在一起放好,然后揪开程砚衣服。

    “不先把这些湿了的布条拆了,”程砚问,“就这么硬摁上去啊?”

    池雾:“你自己拆一下。”

    程砚没受伤的手在另一遍肩头点了点:“这里,也裂开了。”

    池雾:“……”

    我裂开了才是真的!

    他弯腰,在程砚腹部探看一番,找到他腰后打的结,抿了抿唇,说:“我弄不到。”

    “不就在后面。”程砚说,“我手现在背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