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止不住轻笑一声“王爷,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妖精变得。”

    沐渊白靠近安以绣,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冲她耳朵吐了一口气。

    她只觉得耳朵痒痒,那口气似乎一直吹到了她心窝里,挠的她心里也跟着动荡几分。

    沐渊白声音低沉,醇厚,仿若溪涧的流水“为夫就是妖精变得,只为了偷人心。”

    安以绣睨了他一眼,眼尾波光流转,语气里带了几分小女儿的娇嗔,在沐渊白胸口拍了一掌“难怪,行宫里小宫女们的心都被你一同偷了去吧?”

    沐渊白顺势一把捉住安以绣拍在他胸口的小手,指腹在她细滑的皮肤上来回摩挲,最后揪住她圆润的手指头捏了捏“偷她们的心?为夫这里可没那么多地方储存那些糟粕。”

    安以绣冲他抬了抬眼“那是?”

    语调略微有些上挑,勾的沐渊白心里痒痒。

    沐渊白把安以绣的手抓起放在唇边,在她手背印上一吻,浅茶色的眼目不转睛看着她,眼里只有她嘴角含笑的倒映“妖精偷心要耗费太多法力,一生也只能偷走一颗,代价也有些高昂,便是用自己的心去换那人的心,所以,娘子可要把为夫收了?”

    安以绣听到沐渊白如此自诩,忍不住也轻笑出声“你这妖精,也只有我能把你收了,省得你再去祸害其他姑娘。”

    “那为夫也只有勉为其难……”

    沐渊白本想拿腔拿调,谁知他话未说完,安以绣立刻变脸,举着巴掌瞪着眼看着他“你说什么?勉为其难?嗯?”

    只要他接下来说的话令她不满意,她绝对一巴掌下去,绝不手软。

    沐渊白的求生自然不比一般人差,立刻一笑,话锋急转直下“那为夫自当心悦臣服啊,是吧?娘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抓住安以绣的手,把她的手紧紧捉住,省得一会儿惹她生气,她又要打人,一边和她顺毛摸道“娘子不气,为夫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何必动怒呢?”

    沐渊白和安以绣说话声音并没有刻意压小,卫十二就坐在前方赶马车,他也不是聋子,自然将沐渊白和安以绣的对话听入耳中。

    听见沐渊白低声下气安慰安以绣,卫十二终于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虽然他的笑声已经刻意压制过,但此刻沐渊白和安以绣都没有说话,卫十二的笑声不能更明显。

    沐渊白脸色瞬间沉下来,一把掀起马车门帘,看到卫十二坐在马车面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