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说便说,不愿说也罢!”伊尚果的哀然脆弱顷刻间不见,剩余的只是坚硬的防守,偶尔间,她会对这个从出生起便是对手的人说上两句心里话,可是,伊尚果却不会忘记,她们永远是对手。

    咯咯地笑了几声,影凭继续吃着酥容点心,“好姐姐,说这里面会不会有毒啊?”顿了顿,影凭一口将手上余留的糕点吞尽,“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本宫身上没有伤口,便是有毒,想来也是无妨的,毕竟……本宫可不是夏樱呢!”

    “在说什么?本宫一个字都听不懂。”伊尚果身上的盛世蓝樱被风一吹,她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影凭,说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本宫可没兴趣跟打哑迷。”

    “是么?”影凭天真的眨了眨眼睛,像个十五岁,对什么事情都好奇的小女孩,“姐姐真的听不懂么?这可就怪了!”

    伊尚果冷笑一声,紧了紧领子上的貂皮,“夜深了,如果没什么事就离开吧,兰舞送客!”说着,伊尚果已经朝着内阁走去了,“本宫想要休息了!”

    没等伊尚果的脚步迈开,影凭突然将手一伸,挡住了伊尚果的去路,“姐姐,冉清死了,夏樱今儿中毒了,听说是冉清上的毒。”

    “是么?”伊尚果隐住笑意,语气有些低沉,“冉嫔也是个糊涂的主。”

    影凭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冉清的确糊涂,不过……她糊涂的,却是被姐姐嫁祸的干干净净。”

    闻言,伊尚果蓦然变得凌厉起来,口气也比之前恶多了,“影凭……现在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本宫身上么?本宫可是直到现在才从口中知道皇后中了毒。”

    “啧啧!”影凭咂了咂舌,“姐姐演得真像这么一回事啊!旁人不清楚,可是凭儿却是在御药房外见过姐姐的。”

    “兰舞送客!”伊尚果对视着影凭的眼睛,抬头指着景凭的脸,“从今往后,谁敢把这个人放到幻音阁中,就自己去慎刑司‘好好领赏’”最后几个字,伊尚果说的极大,几乎是用喊叫的声音吐出来的,她明显是想让幻音阁中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到这个旨意。

    影凭环顾了四周一下,“呀!姐姐,怎么宫人们都在门外,莫不是姐姐正与兰舞在谈论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让凭儿猜的话,们一定是在说冉清!”影凭凑近伊尚果,压低了声音在伊尚果的耳边说道,“姐姐,会不会觉得冷,知道么?冉清可是穿着红衣红鞋死去的,说她死后会不会去找那个陷害她的人去?”

    听着这样的言语,伊尚果面上没有一丝动容,“也许吧!”正视着影凭的目光,伊尚果反问,“影凭,会害怕么?看,冉清站在身后!”

    影凭是亲眼见着冉清死去的,而且……还在不久之前,被伊尚果这一说,影凭突然想起她那双怎么按也闭不下来的眼睛,当下一个哆嗦。

    这一举动落入了伊尚果的眼里,她淡然地笑着,“看,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害怕,本宫想……料想毒害夏樱的果然另有她人的呢!”

    影凭被伊尚果堵得不知应该说什么,只得捏着拳头恨恨地看着伊尚果,“姐姐一张利嘴,伶牙俐齿,本宫可说不过!”

    “……”伊尚果又一次做出送客的手势,影凭却还是不动,只是继续道,“夏樱受伤的时候,分明比本宫去的还早,见到她服火灵芝,料定她会发热受冷,一定需要被子,所以便去了内务府准备了被子……在御药房外躲的隐蔽,所以,除了本宫,谁也没看见……以为没出现过,便没有嫌疑了么?”影凭缓缓地说道,“做好一切事情后,知道得找到一个替死鬼,恰好冉清又被赐的白绫,她更当众表现出她对夏樱的恨意,知道没有谁比冉清更合适这个替死鬼的角色了,所以买通了言楼,让她把冉清的珠花偷了出来,等夏樱中毒……陛下开始追查时,便杀了言楼灭口,又将冉清的那朵珠花放到言楼的手里,完成了整个嫁祸的过程!”

    伊尚果听着,容而打了个哈欠,“难怪本宫听宫人们说,那锦羽殿最近很少再搭抬唱戏了,原来……剧本都自己写好了,精彩,这出戏写得真精彩……若是真的怀疑便去找陛下吧,把的故事告诉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