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看着那双看我时,再没有一丝情意的眼睛,我似乎又回到了见到月淌在血泊里的那一刻,无比的冰冷与绝望。

    白琴捂着唇,好一会后才从咳嗽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那仍扎在那人腰间的梅花镖,望着那满腰的血,白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却没半分犹豫地将手伸了过去,狠狠地拔了下来,一时间,半涌的鲜血将那银白色的袍子沾上朵朵带着血猩味的红梅花,他的手上,也尽是鲜血。

    此刻,白琴已经知道,似乎自已长的与那个叫月的很像,这个人应该不会伤害自己,所以,重新将那梅花镖架在那人脖子上的时候,白琴已经有恃无恐了。

    “带我离开。”

    没有回答他的话,我望着那张脸,淡淡笑道,“无论是凌月也好,白琴也罢,没关系……总是!”

    月……

    突然间想到了那个少年,美好的不似不似凡人,虽然一直生在杀手界,可是,月却喜欢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喜欢瞒着老头子偷偷地去孤儿院……

    孩子们,很怕我,可是,每当月出现的时候,每一个孩子都会开心地转圈。

    能被那么多孩子喜欢上的人,应该多好啊!

    月还总会在吃我做的菜时露出干净柔和的微笑。

    每一次做完任务以后,月总会在家里为我放一盆满满地热水。

    每一次,我洗完澡以后,月总会泡一杯淡淡地茶给我。

    月懂茶道,可是我却只会杀人,就连歌舞钢琴,也是为了杀人而学。

    虽然不知道月所泡的是何种茶,可是,每一次,我都能准备的尝出哪一杯是月所泡的茶……

    月,我……是那么,那么地想,这些被小心翼翼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是我这一生,最宝贵的财富啊!

    白琴微微一楞,那人……竟知道自已的身份!

    “是谁?”白琴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自已脸上,然而,神思却似乎游离到了很远之外,专注地想着某件事,白琴又重复两遍。

    那人这才回过神来,用一种似乎能称之为深情地目光看着他,这种目光,白国琴在木落眼中见到过,不觉间便觉得有一股淡淡地恶心充斥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