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张开嘴巴,用力想说出来一个字,可怎么也咬不住。

    她用手比划着,‘求求你们,救救我哥哥,救救他!’

    医生看不懂,步言在她身边安抚她:“兔子,大哥一定会没事,你情绪不要太过激动,我签,这个字我来签。”

    步言刚拿起笔,身后传来一道沧桑的男声:“这个字,我来签。何遇是我的儿子,我理应来签字,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来承受。”

    何父满头大汗,穿的还是西装革履,可眉眼间掩饰不住的沧桑。

    他脊背挺得笔直,拿起笔杆,在签字的时候,手还是不可克制的发抖。

    他这一生,早年丧妻,留下儿女一双。

    女儿早年被人掳走,患上自闭症,还有失语症。

    儿子成为警察,如今生死垂危。

    他只想把自己所有的寿命留给他的儿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警察在旁边将现在的情况和宋辞,霍慕沉简要说明,他们希望宋辞能过去,可见到宋辞挺着九个月的孕肚,又不能过分要求。

    要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去送死,那他们还是人吗?

    突然——

    手术室内又冲出来一个医生:“病人家属,病人有最后的话想要和你们说,也是病人的要求,你们尽快进来吧!”

    何父满眼红血丝,腰杆仍旧挺得笔直,迈向手术室。

    何言双脚如同灌了铅般,走不动路,还是步言扶住她才走进去。

    何言见到自己哥哥躺在床上,脚步踉跄的过去,用手比划着,“哥哥,我过来了,你答应过我,你一定会来看我拍摄婚纱照,还要看我结婚,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