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啊,我这眼睛得争气啊,”林世泽左右掰着自己的眼睛,恨不得把眼睫毛也数一遍看看有没有缺了少了,一边自言自语,“我还指望这张脸帮我拴住我媳妇的心呢。”

    “你又欠打了?”苏正则一脸生无可恋。

    没想到这厮竟然认认真真地凑过来,看着苏正则说“不会真的比我哥的眼睛丑了吧……”

    噢,说到底,这个煞笔还在纠结他哥的事情。

    之前从钱洵美那里听来的家长里短如果是真的话,林世泽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应该就是一个缓慢的被剥夺的过程。

    一个连名字都曾经被剥夺过的人,应该本能会对失去感到本能的恐惧。

    “给姐姐看看,”苏正则装模作样地掰过他的脑袋,慢慢地查看,“嗯,眼睛还是正得很嘛,亮晶晶水汪汪,眼眸惺忪撩人心怀,翦水秋瞳顾盼神飞,明眸善睐灿若星辰,美得很,肤白貌美大长腿,lpl一枝花,今天退役明天就c位出道,没什么大问题。”

    林世泽双手扯着小熊的衣服,眨巴眨巴眼睛“我喜欢你掰着我脑袋,如果一边掰一边踩着我的脚让我闭嘴就好了。”

    “停止你奇怪的性幻想。”苏正则淡淡地说,其实心里越说越激动。

    “啊流氓,你在说什么呢!”林世泽再次捂住眼睛。

    其实青梅竹马谈恋爱,只要跨过那个有些尴尬的点,就会有着说不完的骚话,跟之前没什么区别,除了那份属于恋爱的悸动之外,苏正则更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骚情感,真是刺激。

    “你多少年没回来了?”苏正则问他。

    “五六年吧,我也记不清楚了,小时候就算是回老家,也只有假期才有空啊,”林世泽倒是注意力都在苏正则身上,“你没睡觉吗?”

    “不困,困的时候再说吧。”苏正则笑着摸了摸他乱七八糟的头发。

    “那行,一会儿我们从机场出来之后,就去找我的一个老朋友,他现在自己经营着民宿。”林世泽手上展开巨大的地图。

    “果然还是好久没回来了,现在好多地方都不记得了啊。”林世泽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住民宿么?”苏正则眼睛亮亮的,有些惊喜。

    苏正则对民宿的认知还停留在水乡的公馆,有拔步床,床牙浮雕卷云纹,垂花牙子锼出海棠卷叶,冬暖夏凉描金漆,或者马来西亚beeresort之类的民宿,被热带雨林包围的蕞尔小岛,蕉叶覆屋,水天一色,可以在露天甲板上吃大红花沙拉和茶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