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收回目光,找了个由头到阳台上透气。

    许以龄埋着头,静静地刷题,用学习麻痹自己。

    但效果并不是很好,就连最基础的计算都出现失误。

    从最开始的嫌弃,到后来的“还不错”,再到现在的——习惯!

    她习惯每周五放假后去补习。

    她习惯他独具特色的讲题模式。

    她习惯每次完成作业都被他嫌弃……

    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因为习惯,而越来越自然。

    时间在他们身边一点点流逝,很快,夜幕降临,窗外是闪烁的霓虹,窗内是终于心静的人。

    考试时间是九点到十二点,为了公平起见,竞赛组委会八点钟就来许以龄的病房布置考场。

    监控设备,司时工具,监考老师,一个也不少。

    而且,今天来监考的还是陈教授和另外一位组委会成员。

    许以龄为了迎接考试,也换下病号服,换上一套舒适的运动装。

    本想着搬张桌子,但陈教授看她脑门上还顶着伤,便同意坐在病床上考试,累了还可以躺下休息休息。

    但许以龄可不敢放松,因为今天的题目比前两天更难,一副要让所有考生全军覆没的架势。

    许以龄的手很疼,但依旧飞快地计算着。

    陈教授正襟危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这个完全沉沦于数学验算的少女,忽然想起几年前,也曾见过这样的少年。

    而当初的少年,已经变成门外坐轮椅的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