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啧啧,照这个样子,得赶快给他们定下亲事才行啊。”菱花打趣,“再有半个多月,容丫头得十四岁了吧,我记得容丫头是元宵的前一天生的。”

    秦容眨了眨眼睛,带着一丝调皮道,“婶子,你也知道我还这么小呀,再过两三年再说。”

    裴辰州也说,“我听容丫头的。”

    王庚说,“别人是夫唱妇随,你们是妇唱夫随。”

    万氏没有说话,虽然裴辰州是个开明的人,但这么快就订下婚事,她打心底不愿意。

    裴辰州的将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就这么早早地把容丫头的婚事安排了,不妥当。

    裴辰州见万氏不说话,知道她是在考验自己,他必须拿出一番作为来,打动万氏这个做娘的心,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胸中有豪情壮志,他也立志成大器,为了自己,也为了容丫头。

    “反正你们心里有对方,什么时候定都一样。”菱花笑着道。

    喜欢州伢子的,有,喜欢容丫头的,有,可他们的心意都是那样的坚定,对这两个孩子能够走完这一辈子,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盈儿,咋不吃饭呢,在这里望啥子?娘给你夹了一碗的肉,快进屋子里去吃吧。”冯氏见秦伍盈离桌了,出来看到秦伍盈趴在院子栅栏上,看着秦容家的棚子。

    栅栏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娘,州伢子在那个死丫头在家里吃饭,我想看州伢子。”秦伍盈说着,动了动三百八十斤的身躯,这一动,整排栅栏响得更加大声。

    冯氏生怕栅栏倒了,赶紧把人拉住。

    “丫头,那个穷酸的州伢子有啥好看的,他能不能当上少尉还不知道,就目前条件来看,李嘉比他好多了,你可不要打算错了啊。”冯氏好言劝说女儿。

    她也知道裴辰州前途不容小觑,如果他真的当上少尉,这辈子肯定是李嘉望尘莫及的,盈儿许配给他都没有问题。

    可是现在不行,她不能拿宝贝女儿的人生去赌,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才不会便宜了一个还没有爬得起来的男人。

    “州伢子长得最好,我就要州伢子,不能让那个晦气的丫头占了便宜。”秦伍盈胖得看不见眼睛的脸上,坚决得可怕,一副非裴辰州不可的样子,看得冯氏暗暗心凉。

    “丫头啊,你才回来,好久没有看过州伢子了,才会觉得新鲜,看久了就习惯了啊,州伢子家里条件不好,又是个打猎的,脑袋是悬在裤腰带上,你要嫁给他,以后成为寡妇咋办?”冯氏只盼着秦伍盈是在胡闹,再过一阵子,新鲜感褪去,盈盈还不是知道,李嘉才是最适合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