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礼的仪式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行——拜堂礼!”

    “拜天地!”戏策大声的念着。

    夫妻二人跪在备好的蒲团上,对着天地叩了一礼。

    这边在拜天地,那边的严义却将严信拉到了一处角落,不满的质问起来“老头子不来也就罢了,老大那家伙怎地也不肯来?”

    没有媒妁之言,也未经父母许可,严薇便私自做主下嫁吕布,这已经是离经叛道的行为,清誉下降不说,将来也很容易遭人诟病。

    况且严义深知其父的性格,他要能来,那才真是见了鬼。

    但作为大哥的严礼不到,严义就不乐意了,心头觉得始终憋着块疙瘩。

    严信见状,赶忙打起了圆场,陪笑着说道“二哥,大兄他远在洛阳,其中路途遥远不说,或许因为事情耽搁了,这也说不准呐。”

    “屁,只要想来,哪有来不了的!我看他是官越做越大,胆子倒越来越小了。”严义将双手一抄,显得愤愤不平,“老四,你也不必替他说话,下回我自个儿见到他,定要找他好好理论理论。”

    这番话引得严信苦笑连连,他这二兄啊,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暴躁的脾性。

    “拜兄长!”那边戏策的声音又一次在帐内响起,由于双方的父母皆未到场,婚礼中的拜高堂仪式,也就顺理成章的改为了拜兄长。

    严义重新回到座位之后,才发现身旁邻座来了个三十出头的魁梧男人,眉宇间透出股沉稳如山的气势,不言苟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才加入狼骑营不久的高顺,同时也是吕布指名点姓要坐在这里的人。

    起初的时候,吕布是想请老将军张仲来坐这位置的,但转眼一想,如今鲜卑人还在关外虎视眈眈,老将军必须坐镇雁门关才行,于是就打消了这一念头。

    高顺觉得自己位卑言轻,又深受吕布大恩,哪还肯坐此高位,嘴上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后来还是吕布虎着脸来找他谈了许久,他才勉强应了下来。

    很多事情,高顺不知道,可吕布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