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加大声量,又喊了声,眼中透着浓浓担忧,语气也比方才急促了许多。严义依旧没有答复,这令他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

    得快点儿离开这里才行!

    话是这么说,可如身处在这茫茫叛军的围困之中,连方向都很难摸清,又该往何处逃离。

    胯下赤菟的冲击速度渐渐变缓,背上坐着两个敦实沉重的成年男人,外加严义身上还套着重甲。屡次来回奔波,就算是赤菟这样的神驹,也有些吃不消了。

    “菟兄,我知道你很累,可眼下不是懈怠的时候,再坚持一会儿,好吗?”

    吕布挥舞着画戟,胸膛的喘息起伏急剧,他背上伏着严义,动作灵活受到极大限制。以前能够一两合就解决掉的对手,现在打个五都未必能够取其性命。

    赤菟像是听懂了吕布的鼓舞,振奋起精神,甩动两下马脖,打了个响鼻,再度往前发起冲击。

    “滚开!”

    接着赤菟的冲劲,吕布口中暴喝,手里画戟刺、挑、劈、砍,使出浑身解数,将迎面而来的叛军骑卒,接连挑下马背,

    顺着河流往上游奔突,前方矗立高耸的两山之间,有道肉眼可见的缝隙。

    这说明什么?

    很有可能就是新的出口!

    吕布心中一喜,手上动作再次狠厉起来,率着身后士卒就往那边突去。

    前方拦道的羌骑不少人都选择了主动避开这名染血的凶恶煞神,在经过一系列的冲杀之后,他们都明白看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根本没人拦得住这个汉将,只能靠时间去消耗他的体力,然后利用人海车轮战术将他困死在这谷中。

    不怕死是一码事,白白送死又是另外一码事。

    出路就在眼前,吕布破开层层重围,身后近千名骑卒紧随而上。在他以为马上就能逃出生天之际,放眼望去,满心的希冀瞬间沉到了谷底。

    山谷北边的出口处布满大量羌兵,列好了阵势,拒枪架盾,在原地以逸待劳。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