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终于开怀大笑了起来,“好你个张稚叔,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溜须拍马。”

    青年微微笑着,他因勇武过人,而被丁原纳为武猛从事。

    对那个飞将军,心中亦是向往已久。

    青年走后,从后面屏风里走出个中年文士。

    他朝着丁原说道“使君不是愁没有机会结交严张两家吗?吕布就是最好的桥梁,他既是严家女婿,又被张仲老将军所看好。”

    “既如此,你何不认他做个义子,把严张两家牢牢栓在你的战车上。”

    丁原听闻此言,眼中升起雀喜的光芒,忍不住高兴的拍了下手掌,道了声妙极!

    午膳之时,日常打秋风的戏策,掐准了时间出现在院子门口。

    他张着脑袋望向屋内,明知故问道“将军,我猜你家定是来了贵客,大老远的我就闻见了香气。”

    吕布黑着脸走出门外,朝戏策说道“来都来了,进来坐吧。”

    裹着厚厚几皮袄的戏策露出个狐狸得逞的笑容,麻溜走到屋内,向严老爷子和严信见完礼,寻了个位置坐下。

    这世上只有两人,吕布应对起来是束手无策,薇娘和戏策。

    一个是心疼舍不得,一个是真没办法。

    在吕布看来,戏策天生好脑子,又通读古籍韬略。按理来说,就应该有读书人应有的情怀和志向。

    然而相处了大半年,吕布发现自己错了,还错得很离谱。戏策不仅没有丁点儿远大志向,甚至还又懒又馋。

    六个人围坐在两张拼凑起来的木桌旁,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钵汤菜。

    在严老爷子说了声不必拘礼后,戏策首先舀了半碗肉汤,他轻轻呡上一口,霎时间眉头都快沉到鼻梁,忍不住道了声好酸!

    吕布也尝了一口,舌尖上只传来微微的酸感,哪有戏策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