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须臾,突然低声道:“我知道你这孩子心思深,这府中的淮安小世子乃是你今生的贵人,这是你最好的去处了,贫道替你算过了你要是能沉心好学,不走偏道,积善得善,日后前途一片光明。”

    “司佰谢道长指点。”

    “指点谈不上,人各有福祸,都是自己的造化。你只需谨记贫道与你说的,过去的事切记不要再提。”

    怀清说完,几步上前,敲了敲门,门吱呀打开,里面走出一打着灯笼的小厮。

    小厮打量怀清与司佰,片刻道:“道长是来何事?”

    怀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贫道受人之托,让贫道把这孩子,与这封书信一同交给贵府。”

    小厮打着灯笼一看信笺上的字,面色旋即肃穆:“有劳道长了,道长要不要进去喝口茶,歇歇。”

    “贫道受人之托,既然已把书信和人带到,就不叨扰了善人了。”

    小厮接过怀清手里东西,领着司佰进了府里。

    怀清离去时步子轻快,月色下道袍上那八卦尤为招摇。

    司佰不着痕迹打量南府上下,掌灯丫鬟来来回回,屋檐下挂满灯笼。

    司佰一路随着小厮进入府内后堂。宋青栾正在屋里做着针线活,听闻有人来报,出了厅堂,南淮王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信笺。

    宋青栾坐南淮王旁侧,看着站的笔直,不吭声的司佰。

    “这孩子是?”

    南淮王将书信递给宋青栾:“母亲说是故人之子,要我们好生照顾。”

    宋青栾看完书信,将信叠好,放进信封里,笑着跟司佰招了招手:“孩子,过来我这,让我好好瞧瞧。”

    司佰拘谨上前,宋青栾满心欢喜:“你看这孩子,长得水灵。”宋青栾拉着司佰小手,细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佰糯糯道:“司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