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揉搓抚摸的力道没轻没重,连带着尾巴根部都闷闷作痛,像是有点肿胀,现在连衣服盖在上面都难受得要命。

    瘫在太子身下,颤抖得没个正形的模样太过丑陋,他拼尽全力才将颤抖忍住,不再流于表面。

    莫惊春面无表情地低头,勉力将朝服穿好。

    尽管那已经不成样子。

    他知道太子正在看他。

    事实上,从太子满足退开,优雅地背着手立在边上,到莫惊春勉力坐正,试图整理衣裳……

    他都一直看着。

    毛骨悚然的视线黏糊糊得可怕,像是在贪婪得注视着猎物。

    可莫惊春不是瘦弱的猎物,反而会竭力反抗。

    撕开那层唯唯诺诺的古板腐朽,公冶启对这样的莫惊春更感惊奇,越有不同,注意力便越是停留在他身上。

    莫惊春此人极其守礼,这数年与公冶启不合,正是因为他的古板沉闷。

    无论太子的行为是为了折辱还是仅仅出于趣味,对莫惊春而言都是极大的羞辱,不然他也不会在激荡下气急动手。

    公冶启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这种鲜然的反抗。

    即便之前在莫府,那也不过是软绵绵的力道,与方才竭力抗争完全不同。

    被他几乎从衣裳里剥出来的太傅,怕是怨恨极了他。

    公冶启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像是颤栗。

    如果割开莫惊春的喉咙,想必他的血液会如同他的脉搏一样鲜活诱人。被逼到极致时,他流露出来的坚毅血性久违地让公冶启升起暴虐的心性。

    他想撕开这具皮肉,想挖出他的心,看看藏在血肉里的又是怎样一个莫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