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在大街上游荡半宿也没找到个睡觉的好地方,酒吧KTV倒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可他睡觉轻,在这种地方根本睡不着。

    思来想去,他还是回了新房,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花树上不知名的夜虫偶尔鸣叫一声。

    季淮走到门口,把手指按上指纹锁,门里传来锁扣咔哒松开的声音,然后他按下门把手,果不其然,大门纹丝未动。

    “还真反锁了!”他不忿地砸了下门。

    他不甘心地绕去后门,得到的是一样的结果。

    他绕着别墅转了几个圈,发现整栋房子被锁得严严实实,一点可能的机会都没留给他。

    心爱的大床离他的直线距离不到十米,却看得见摸不着,季淮望着自己卧室的窗户,后槽牙暗暗咬紧,他眼睛微眯,计上心来,既然我进不去,那你们就都出来好了。

    五分钟后,一簇火光在外燃起,很快,整栋别墅警铃大作,一楼保姆房亮起了灯。

    季淮看着那灯光,得意地扬起脖子,唇角弯起一个坏笑,然而,他的笑还未弯到最大,屁股上就重重着了一脚。

    “季淮!你作死啊!”一个暴怒的断喝在他身后响起。

    季淮保持着大马趴的姿势,闻声怔了怔,然后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见一身睡衣的江夏正愤怒至极地盯着他。

    季淮回头望了眼漆黑一片的二楼三楼,又把目光转向站在他面前的江夏,震惊地连刚才挨的一脚都忘了:“你从哪儿下来的!”

    江夏兀自气得喘息不定,她狠狠瞪了眼季淮,转身就走。

    季淮坐在地上,努力眨了眨眼,他没眼花吧?

    江夏刚才转身时,袖间闪过一抹寒光,竟像是匕首之类的利刃!

    他身后火光熊熊,衬得那抹光极为冷厉,像道割破夜色的闪电。

    季淮皱起眉头,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至于吗?”

    闻警而来的管家保镖呼啦啦挤了一院子,扶人的扶人,灭火的灭火,闹出好大一阵动静,连隔壁邻居都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