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齐杏起了个大早,伸手推开了房间那扇陈旧的木门。

    吱呀一声,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雨后天晴的农家风景。

    “呀,今天天气可真好。”

    她慵懒地伸了一下懒腰,一下拉扯,顿觉得后背的淤肿还在隐隐作痛。

    “唉呀,下手可真狠。”

    她皱着小脸,用手摩挲了下后背,正想往回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

    “齐杏,还杵在这干嘛,不赶快去做饭?”

    ?难道苦逼日子就要来了吗?

    她皱着眉头,转身过去,却看到身后站着的是个红绳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童,是她的弟弟齐卵。

    那家伙学着大人的模样,伸出手指,对她颐指气使着。

    “岂有此理,敢使唤你姑奶奶?”

    齐杏火冒三丈,插着腰立马走上前去,伸手拎起了他的耳朵,重重拧了起来。

    “啊疼疼疼,娘!姐姐打我!”那小童的耳朵被拧得通红,哭着喊着求帮手。

    齐杏听见,心头霎时涌出一股子冷颤,不好,他在叫娘。

    通常这种人家,重男轻女的很,往往把男孩看成金疙瘩,把女孩看成赔钱货,这下得罪了她的弟弟,万一被她那才认识一天的娘亲发现,还有她什么好果子吃?

    齐杏想到这一层,立马觉得自己闯祸了。

    她脑门的印堂跳了那么一下,宽起笑容,正想找补去安抚下她那弟弟,却听到她娘亲的声音从鸡圈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