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还是这里的常客?

    季晚悄悄跟在他身后,尾随他来到二楼,见他打开一扇屋门,阔步走了进去。

    只身前往,熟门熟路,果然是常客,季晚想瞧瞧到底是哪个姑娘让书中打了一辈子光棍的殷骓,动了色心。

    她缩在门下,静听屋内动静,都做好里面二人缠绵的准备,可是半天都没有任何声音。

    正打算起身离开,谁知道蹲的腿软,身体向前倾去。

    下一秒,她被人拉进房内,七八把刀架在脖子上。

    她看见了几个身穿胡服的外族人,知道那是梁国人,其中一个大胡子的梁人坐在殷骓的对面。

    殷骓的眸中净是萧杀之气,犹如腊月寒冬刺骨的湖水。

    “你来这干嘛?”殷骓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属下见您一个人上来,担心您,就跟了上来。”

    殷骓眸中寒意渐渐褪去,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梁人撤去武器,“自己人。”

    季晚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殷骓行礼,“见您没事就放心了,属下在门外等您。”

    她才反应过来,书中殷骓跟梁人几次三番联络都在这春搂,她若是没记错,这春搂名唤荫春搂,是殷骓开的,书中季离曾经也跟踪他来到这,不过她是在屋顶偷听,还将怀王与梁人密谋勾结之事告知皇帝,但皇帝不信。

    现如今,自己不是变样重走了季离的路,这样下去会死的很惨!

    “无妨,你就留在这。”殷骓对着想溜之大吉的季晚,满是戏谑地说道。

    季晚杵在那里,听完了殷骓跟梁人如何接头,如何部署,如何调兵整个流程。

    梁人走后,季晚已经麻木,这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可是她知道一个道理——知道越多死的越惨!这可怎么办?!

    “都听清楚了?不如背诵一遍,这样在皇兄面前陈述,才会没有纰漏。”殷骓见四下无人,右手手背撑着下颌,左手把玩着茶杯,凤眸微眯,斜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