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午门哭谏,罪魁祸首之一是金斗。

    这厮因为宫外家人被收买,甘心做起内应,抓住时机在皇上那里给太子上眼线,现在被打成一滩烂肉,在城外随意找个地方埋了。

    家人也被东厂抓起来,正在讯问,到底是谁收买他们的。

    另一个罪魁祸首就是余昌德。

    要是按照冯保的想法,费那么多话干什么,直接抓到诏狱,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谋逆造反,什么罪名安不上去?

    想攀咬谁就攀咬谁,正好把朝中跟太子做对的那些家伙一网打尽!

    可是太子偏偏叫我找张居正商议,给余昌德找罪名。

    什么意思?

    冯保其它的不说,对于朱翊钧的话,是一丝不苟地坚决执行。

    他满腹疑惑地品着茶,很快等来了匆匆走进来的张居正。

    “冯公,真是抱歉。张某刚从内阁轮值回来,换了官服。闻报冯公来访,又连忙换上,一来一去,耽搁了,让冯公久等了。”

    “张先生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客气的。”冯保套着近乎。

    寒嘘了几句,冯保说起来意,“张先生,有人在午门哭谏,可有听说?”

    “听说了。他们被顺天府中城警巡局的人,以在公共场合滋事生非,扰乱秩序的罪名抓了,下在顺天府大狱了。说是要移交顺天府按察司审理裁罪。”

    “对,咱家看来,最坏的就是那个余昌德,空负文名,道貌岸然,无君无父。要依咱家来看,直接下诏狱就是了。”

    张居正瞥了他一眼。

    太子才不会把余昌德送到诏狱里去。

    真送去了,反倒是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