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父亲写的。”

    梧落雨没有冒认,点头承认,应是出声过于用力,竟开始跟着咳嗽起来。

    张兮不客气的指使侍女道:“给她一件披风披上,找一件薄的,不要太厚的。”

    侍女理所应当的做着她应该做的事情,不过却没有听张兮的,找了一件比较厚的披风过来。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忽冷忽热么?”张兮皱眉。

    “为什么?”

    梧桐雨主动问道。

    她许久没有见到陌生人,再见张兮对自己没有恶意,也不认为他对自己有恶意,还觉得有些亲近。

    “就是因为你穿得太过于厚了,厚则热,热则出汗,汗一出,则又冷。”张兮看到梧桐雨愿意听自己说的话,他也就愿意说:“你长期关在这个院子里,又碍于你的身体孱弱,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洗澡清理吧?如此一来,反反复复,不生病,才会奇怪。”

    若是她也像侍女一样,把自己的话当成是在害她,那他也就不必再多言,立即掉头离开。

    “原来是这样。”梧桐雨点了点头,缓缓的解开了侍女披着自己身上的披风。

    “你胡说!众多大夫都来给小姐问诊过,都说小姐应该抵御风寒,加以保暖。”

    侍女瞪大眼睛,她不愿相信张兮这非医者的三言两语,相比于张兮,她更愿意相信之前来的那些郎中的所有诊断陈述。

    “众多大夫是谁请来的?”

    张兮反问了一句。

    “是……”

    侍女哑口无言,沉默一小会儿,又欲强行辩解:“可他们,都说的有道理啊。”

    “是有道理,要不说出点儿道理,你们会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