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端来药水和纱布,霍渊时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除了安莎之外屏退所有人。

    安莎在给付胭换衣服,中间隔着一道纱帘,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

    霍渊时在纱帘的另一边,脱掉上衣,先去浴室冲了一个澡。

    拿起架子上付胭用过的浴巾。

    擦拭胸口的时候,鲜血又冒了出来。

    纯白的浴巾擦过去,血迹混着水珠,在浴巾上晕开,沾污了这一片白。

    霍渊时垂眸看了一眼,攥紧了那一块血迹,拿到鼻尖轻嗅。

    他的血,和胭胭的体香混在一起。

    有一种令人沉沦的毁灭感。

    霍渊时走出浴室,看了床上一眼,安莎正在给付胭系上衣的扣子。

    黑色的胸衣边缘一闪而过,被米白色绸缎睡衣遮挡住了。

    他的眼神如黑夜般浓稠,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沙哑地问:“换好了吗?”

    安莎给付胭系扣子的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就好了。”

    她快速给付胭系上扣子,拿走刚才换下来的脏污的衣服,匆匆离开房间。

    霍渊时从沙发那边拿起药水和纱布,走过去,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一边看着付胭一边给自己上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渊时将药水放下,将卷着的纱布抻开,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你装睡还不如你的演技精湛,如果醒了就睁开眼睛。”

    付胭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

    她是闻到药水的味道时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