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沉重,一扫而空。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如此恶趣味,看一场大白鹅造反就乐不可支。

    ——许是景寒之带坏了她。

    景寒之和她在沙发里坐定。

    没人在跟前服侍,副官郎飞杰帮衬着倒了茶。

    待他出去,景寒之问颜楚筠:“他常进来?”

    “白霜常叫他进来,他们俩关系处得不错。”颜楚筠说。

    景寒之好奇:“哪种关系?”

    颜楚筠一愣,继而又笑:“你这个人,别胡思乱想。白霜不开情窍的,把郎副官当兄弟。”

    又说,“他但凡有半点不干净的心思,白霜恨不能先灭了他。”

    说话的工夫,景寒之挤挨着颜楚筠坐下。

    他没抱她,只是贴得很近。

    颜楚筠挪开一点,他就逼近一点,直到将她挤到沙发角落。

    他的腿,蹭着她的,声音也阴阳怪气:“妹妹这段日子怪忙。”

    颜楚筠:“你想说什么?”

    “听说有好几场饭局。”景寒之说。

    颜楚筠本不该笑的。

    可他酸溜溜的口吻,又有之前大白鹅带给她的欢乐,颜楚筠的笑似烧开的水,一个劲儿往上翻腾,显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