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晌午饭,大家伙都陆续的散了,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孙氏忙着回去给大安拾掇屋子和准备被褥。

    杨若晴单独留下了大安,姐弟俩要好好的说会贴心话。

    关于大安在河兰洲的情况,以及后来在京城如何进翰林院的经过,杨若晴早就在大安的家书,以及骆风棠那里知晓了。

    这会子留他下来,主要有两件事要询问他。

    第一件,就是他在翰林院待的怎么样?那里的那些人,全都是来自大齐各地的学子里面的精英中的精英,又或者是有家世背景的人家的子弟。

    “姐,你不用为我担心,用咱庄户人家的话来说,没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我能进翰林院,跟姐夫和子川哥的举荐有关系,但我说句自负的话,陛下也是看中了我这个人。”

    “既然我能凭本事进翰林院,我必定就能凭本事在那里站稳脚跟。”大安道。

    杨若晴连连点头,“姐姐当然相信你的实力了,你是有真才实学的,不过,即便是翰林院那种看似清流的汇聚之地,说白了也是官场。”

    “你如今是真正的踏入了官场,不仅要有真材实料的本事,还要有情商,人际交往那块,你自个要有分寸。”

    “既不能让人觉得你拉帮结派,又不能被人孤立,虽然咱是庄户人家的出生,祖上几辈子都是地道的农民,可咱根正苗红,不卑躬屈膝,不逢迎讨好,光明磊落,柔中带刚,坚韧……”

    在杨若晴说这些话的时候,大安一直是耐心的听着,俊美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看似云淡风轻的脸,心底却是波澜起伏。

    这些细细碎碎,却又掏心挖肺的叮嘱,也只有自己身边至亲的人才会说。

    大安心里面早就感动得暖融融的,这边,杨若晴突然抬手挠了挠头发,歪着脑袋,一副思忖的样子。

    大安懂了,老姐这是说到词穷了。

    大安忍住笑,伸出手去轻轻握住杨若晴的手。

    “姐,你放宽心,你弟弟我都十八岁了,是成年人,官场上的那些,这一年来我跟在子川哥身边,也学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