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均深吸一口气,把卦象给他略解一遍:“泽山咸,这里取感应,取识时知机,谋事可成。变卦是聚众可成事,确实是在庙里,有一群人,没错。

    互卦是结果,天风姤不仅可以理解为男女,还可以取阴阳或者领导跟下属。

    互卦和本卦,五行木土相克,金木相克,说明过程中有斗争压制……”

    司机扣着泥巴,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宋校长好厉害,他怎么就没想到还能这么解呢?

    宋校长真特娘的是个天才!

    扣下最后一块泥巴的司机倒头就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

    “滚。”宋均回复得简洁明了。

    司机的脸一下子垮了:“为什么?师父,你看我勤奋好学……”

    宋均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在学术界你对我毫无威胁,但在教育界你会让我颜面扫地。”

    司机不说话了,浑身气息一沉,好像要哭。

    宋均说:“你什么时候自己解对了一个卦再来找我。”

    司机又眉开眼笑了。

    他摸摸下巴颏上的胡须,突然转换话题,嘿嘿笑着问道:“那校长,那个啥压制,是你压制别的诡异还是别的诡异压制你呀?”

    他看看宋均的脸色,懂了:“领导,我都明白,都明白……没关系,不就是领导不好伺候嘛,今晚咱俩喝一壶,就我宿舍里的存货,那个飞天茅台……”

    “滚。”

    “好嘞!”

    司机极为麻溜地退了出去,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