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梁峰原:“此时,他问我名讳,便是想着退兵了。来日再找我一雪前耻。”

    渡啼皱眉道:“我军立下的阻截阵,是对峡谷之上的,薛倾此时若想退走,我军拦不住他。”

    “嗯。”梁峰原将手中的双月斩墨刀,挽了一个圆月,向外走去。

    渡啼见梁峰原步出拐道,奇问道:“将军,你去哪里?”

    此等野战,没有战将对阵,主人此时出去作何?

    梁峰原头也不回道:“拖延时间。”

    主公率援军赶回此地,最多两个时辰。

    此时已过去一个时辰,自己再拖延一刻,薛青能逃跑的时间,就短一刻。

    此时己方局势大好,薛倾已是势颓。

    此次放跑了薛倾,等他携着这剩余的半数败军,逃至下一座城池打防守战,又得的费不少功夫。

    有了城池拱卫,薛倾便有了休养生息,再次调兵来此增援,与主公对垒的机会。

    下一次再战,在此战中吃了大亏的薛倾,必不会再这般妄自尊大了。

    彼时,主公再想打薛倾,他手底下兵马众多,两军厮杀,又平添许多伤亡。

    库州已是主公的掌中之物,若与薛倾交战时伤亡过大,后续想要恢复此地生机,势必又要治理许多年。

    这,都是梁峰原不愿看到的。

    梁峰原手持双月斩墨刀,杀入阵中,直奔薛倾而去时,渡啼才明白,主人所说的拖延时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主人,竟是单枪匹马,去杀敌军主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