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和死,也是有区别的。

    魏家也不参与破案,就不必知道太多的细节了。

    人都已经死了,家人最后一点卑微的心愿,除了找到凶手,自然是希望他能死得痛快一些,不要受什么折磨。

    谢春晓从现场回锦衣卫衙门,已经是天亮的事情了。

    进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见谢明知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一副还没睡醒,神游天外的样子。

    死者已经从魏阳波的房子带了回来,送进了停尸房。魏阳波的宅子贴了封条。

    昨天晚上不方便,半夜把左邻右舍的门都敲醒,这会引起众怒。人家是不敢对锦衣卫的人说不,但是回答你的问题也可以糊弄一下。

    因此今天一早,锦衣卫的人就被派了出去。

    如果那女子在魏阳波的房子里住了半年,总不能真的金屋藏娇,一个人都没见过吧。

    几个胭脂铺子的掌柜半夜都被找去了,但是看来看去,说辞一样。

    没见过这个姑娘,梳妆台里的胭脂水粉,都是魏阳波买的。

    魏阳波是花花,公子,给姑娘买胭脂水粉,金银首饰,这事情做得太熟练的,无论买得多杂,多少,掌柜们都不觉得奇怪。

    不过有一个掌柜说出一个点,还有一些参加价值。

    “魏公子是我们店的老客了。”那胭脂铺子掌柜说:“有时候是带着姑娘来买,让姑娘自己挑选。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来,问现在什么流行,什么买的人多,就买哪一种。但是有几次,有点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胭脂铺子掌柜说:“有几次魏公子来买胭脂,是带着纸条来的。”

    “什么意思?”

    “就是纸条上写着要买的东西,什么颜色的胭脂,什么款式的眉笔……他先是找了纸条上的东西买,找到一个勾掉一个。然后再挑了几个当时时新的颜色款式。估摸着,应该是个受宠的姑娘,才能让魏公子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