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辽的星星好似更多一些。

    屋内红烛摇曳,投射出温暖的光芒。

    燃起的沉香,香气袅袅,弥漫在空气中,营造出一种神秘而诱人的氛围。

    这种香味,据说能够安抚心灵,让人放松,也是北国特有的习俗之一。

    只是吉宁,并不太能放松。

    她用力嗅了嗅,有些尴尬着从床榻上坐起,语无伦次了半晌,才懊恼着回之:“所以,君王的意思是,妾为自己,得配合君王演戏?”

    说罢,又不自觉地撅起嘴来,自己也不知到底在气些什么,但看邱裴之眉宇间依旧冷漠而镇静,又倏而想到,他不能对自己做什么,不是更好么?

    便又坐直了身子,看着端坐在床边的邱裴之道:“那君王可以告知妾,戏要演给全部人看,还是特定的人么?君王着戏,是不是不光为了妾之脸面?”

    吉宁问得直接。

    她不喜藏着掖着,晨起与邱裴之相处,想着他虽狠厉,但应该也并非心阴之人。

    可邱裴之并未回答,只谨慎的观察着门外,听着门外风声呼啸,又缓缓地走到窗边,推了一点窗户来,随后一丝冷冽的冬风趁机涌入屋内,使得本就窝在被褥中穿得并不严实的吉宁打了个喷嚏。

    可邱裴之并未在意,依旧冷着眸注视良久,才又闭了窗,也不知是在思虑什么。

    然不过片刻,又移步至吉宁身边,面无表情道:“这些……孤没时间解释,只是入了北国,王妃同孤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记着!”

    “一条床上?……诶?诶?你刚不还说不会轻易……啊……你要干什么?”吉宁耳力没那么好,心思又活泛,听错了字倒不足为其。

    只是她正绯红了脸琢磨邱裴之话中之含义,却见身姿高大的邱裴已迅猛而直接地转而扑了过来。

    吓得再次惊惶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邱裴之那张较陆乘渊更俊俏白皙的面容,甚至连自己满身的力气与和亲路上的谋划都抛之脑后,“啊”了一声便直挺挺躺下。

    只是……

    吉宁躺了许久也不见邱裴之真的扑上来,没来就算了,邱裴之那张镶就红底云龙图的巨大卧床还一颤一颤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