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行事磊落,就是因,并不屑做女子怀春却无敢言说之事。

    她这人,与小嫂嫂一见如故,却性情相左。

    小嫂嫂内敛、稳重,不争不抢不严不说。

    可她不同,她既长了嘴,就要说,也敢说。

    她想同邱裴之说彼此已不是年少清纯的少男少女,既和了亲,又误打误撞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就不必再蹉跎本就不多的锦瑟时光。

    她要确定他心意。

    她想听他说他也喜欢她,愿与她一人一心。

    她也曾羡慕帝后情深,共渡风雨。

    所以,既养不了猪、种不了树,那她吉宁也不惧永生囚在深宫中,安安稳稳立于他身边,相携其手,共赴韶华。

    可他呢?

    可他呢!

    真是好气啊!!!

    她话都说道如此的份上,他还同步开窍似的,刻意避之。

    让吉宁不可轻言妄行,说自己定会查探清楚,会保护吉宁安全,安查布防。

    不让吉宁被他牵扯,有任何一丝一毫之伤害。

    他同她讲,那日他同她共失理智,大约是因为,有人妄图利用她行千门之计。

    是了解他这君王不事男女之事,想日后拿王妃来牵制孤。

    还讲太上王虽疯犹险,心机深不可测,北国又有真假“神明”交织,民众笃信于此,新近邪神信徒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