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种凛寒之气,”扭曲的声音,和深呼吸交替,“似乎有点隐秘的味道,让我想想,是谁的?”

    “谁的?听闻焕尘君的残刃在她身上,你们别大意了。”这一声提醒后,迷蒙的白雾被冷风击散一团,影影绰绰的一晃红影迎着芸夭而来。

    “妖孽!”

    在芸夭阻挡之前,祁海神君袖间飞出一暗金葫芦,缠绕着红丝的葫芦飞旋着,小小的口鼓出阵阵风,吹散了大片水雾。

    “老头儿,收起你那些不中用的把式,惹恼的我家大王,杀了你酿酒!”

    那妖口气很大,只怕长轲都不敢说用祁海神君酿酒。显然,他们也不在长轲麾下。

    “如此狂妄,那就和老夫好好对上几招,输了,老夫抓你们炼药。”

    随着此起彼伏的叫嚣声,祁海神君与七八只妖物打作一团。但如祁海神君自己所言,他别的本事确是不见长,唯医术无双,活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所幸这一众小妖,法力并不高深,祁海神君尚能应付,但不自如。

    觑着散去的烟雾下,一根根银晃晃的长针飞刺,芸夭淡然立于其间,并未揽出锦瑟。

    妖物们还在狞笑狂啸,她听到了,它们是因焕尘君泄露芸夭的行踪,才循着线索找到了她。

    “打完了吗?既是来寻我的,当是看紧我。”

    眼见祁海神君一只也杀不得,芸夭轻飘飘的说。

    “我应付的来……”祁海神君担心芸夭再擅用神力,会再勾起怨煞恶诅,强撑着阻拦。

    最重要的是她才服了稳胎药,打斗自是能避免就避免的。

    可锦瑟已然浮现,芸夭迎风昂立,纤白的指尖飞绕,一根丝弦拨动,风刃疾飞而出。

    “果然是他的气息,到处都是!”红影攒动,伴随着扭曲的嬉笑声,还有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在蔓延。

    但张狂并未给妖物带去持续的力量,它们终是敌不过修复后的锦瑟。

    祁海神君看着飞溅的暗红色血液,掩住口鼻,还有一只带伤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