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这里没有麻痹的药材,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如何忍受?”

    柳岁艰难趴在床上,“按我教的缝!刚没听见王爷的吩咐?若耽搁了他的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好吧。”

    郎中取来带孔银针,手指哆嗦着穿上渔线,目光不时瞄向半阖眸的柳岁,轻轻在心中叹了口气。

    针放在火苗上烤了烤,就算是消毒了。

    郎中拿针的手停在半空,迟迟不落。

    “缝!”

    柳岁轻轻吐出个字,继续阖眸,唇被咬到发白。

    一针、两针、三针......整整十三针,郎中的手鲜红一片。

    从头到尾,柳岁一声没吭,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衣衫。

    景昭辰站在离主屋不远的枯树下,漫天大雪将他玄色鹤氅染得雪白,墨发随风轻扬。

    “如何?”

    他内力高深,屋中一切动静都瞒不过他,可从郎中落针开始,就没听到过柳岁的声音。

    郎中两股颤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雪地中。

    “回。。。回王爷,伤口缝好了。。。可那姑娘疼晕过去了。”

    景昭辰不置可否,面无表情。

    “你下去吧。”

    柳岁安静地趴在床榻上,府中粗使婆子已经替她重新换了身衣裳,被褥也重新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