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瞳孔微缩。

    皙白如玉的手多了一抹血痕,看着格外刺眼,他轻轻吻去伤口上的血珠,抬眸看她。

    “疼不疼?”

    唐礼瑜歪着脑袋看他,“两毫米不到的小伤口,疼不到哪去。”

    “你感觉好点了么?”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自己右手。

    刚才抖得跟帕金森似的爪子,这会已经好了。

    沈弈意识到什么,双眼微沉,“你在帮我找心理症结?”

    唐礼瑜垂眸。

    今天是意料之内的意外。

    中传表演赛时,她就知道沈弈拿狙有后遗症,但这段时间的磨合里,她发现他从不找队内的心理治疗师,教练组也避开了他的狙击训练。

    这是忌医。

    突击手可以不玩狙击枪,但不能玩了狙击枪就打不好比赛。

    平时训练不比赛场,心境不一样,应激反应也不一样。在打比赛时纠正很冒险,她是看沈弈喝了饮料明显平复,才试探性问出那一句。

    反应比想象中大。

    她抿了抿唇,“对不起。”

    她不是正规的心理医生,实在问得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