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片转向自己,他伸开手心递过来。

    “我哥的血还挺红,我以为他这种人,都没有血呢。”

    岑楼的话一句句压在她心上,像是在宣判岑淮的死状。

    梁诗心凉透,冲过去,推开岑楼,卧室里面,她要找的人就在那,岑淮倒在柜子前面,面色惨白显然已经昏过去,垂落在地上的手心晕出血,那枚她给他戴上不过两天的戒指脱落在地上。

    脸上脖子上都有血。

    卧室门被踢上,落了锁。

    梁诗来不及去顾及自己的安危,只看到岑淮被划得血肉模糊的手。

    她慌乱的根本没法用理智去找分辨他哪里才会是致命伤。

    岑楼站在那里,看面前的女人低身跪在毯子上,伸出胳膊抱住岑淮,一点不嫌脏,任血染湿她的衣服,白裙子滴了血迹。

    梁诗头压低,凑近他的脸,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岑淮,你醒醒,求你了,醒来好不好?”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梁诗更像是在索吻。

    画面太刺眼,他突然觉得恶心。

    梁诗从口袋里抓出来手机,手指发颤,血弄得屏幕都湿滑,她浑身发抖去拨电话。

    踢开碍事的椅子,岑楼抓住她的头发用力的扯起来,手机夺过来砸在柜子上,碎了一地的零部件。

    “岑楼,他是你哥。你恶不恶心,你要我怎么做,要我当你情人,还是你要我死,你恨我,但为什么要伤害他?”

    时至今日,她仅有的一点良心还是只懂得去维护岑淮这个废物。

    被她哭着骂,岑楼只觉得很吵,扯住她头发逼她抬头,视线撞进去她已经哭红的眼眶,一瞬间,五脏六腑都被气的疼。

    “梁诗,初恋变嫂子,我没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