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皱了皱眉。这代表他有些不耐烦,首领的话向来说一不二,多问一句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是最方便的解决方法。

    不,不是,不对……

    七感到愈发混乱,同时她身体完全酥软无力,连抬头都有些支撑不住,只能侧躺着将眼神移开。眼中像浮起一层雾,她看不太分明。

    为什么要……我自己解决,不可以吗?

    她听到对方笑了一声。轻蔑的,冷淡的笑。他的轻蔑冷淡向来针对所有人。

    你是不知道春药是什么吗?

    你会先意识不清地把自己弄乱,然后找一些器具……桌角,蜡烛一类,但这样还不够。

    你会理智全失,全身赤裸地拼命跑出房,扒看到的任何男性的衣服,被一个,两个,甚至五六个男人压在身上操,和很多人交配,直到自己被完全弄坏——这样也可以吗?

    虽然我无所谓……但老鼠的二把手和手下在光天化日之下淫乱地媾和,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比较好吧?

    对方沉默一下。七看到对方眼中的嘲笑散去,又回归空无,双眼看向别处。

    如果是,在乎所说的,‘贞洁‘的话……你不必在乎。

    七想,他面对自己女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吗?大概不是。或许与人类本身的浪漫基因有关,他在这类角色上总多几分恶劣的兴致,热衷于表演一位自由潇洒二世祖,或霸道深情的黑道王子——然后在厌倦后毫不犹豫地舍弃。

    那她大概的确与众不同?也不尽然,或者杨是将情人与‘同伴‘——姑且认为他有这个概念——分得极清晰的那一类。这时她又有些举棋不定,明明她自认是最了解他的一批人,先前也从不对他这些个人行动感兴趣,这时却因了解不足而懊恼起来。

    想法没头没脑地绕了半天,原本沉重的沉默愈发稀释,七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没有解药么?

    杨维持了很长时间面无表情,听到这话脸上一垮,语气迅速泛上不耐。

    想被毒死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