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华很不好意思,可也只是对罗锦言歉意地笑笑,就兴高采烈地指挥丫鬟们布置屋子去了,出嫁随夫啊,她这也是没办法。

    罗锦言悄悄捏捏秦珏的手,示意他别生气,沈砚也不是第一次住在明远堂了,只不过是这次把老婆也带来了而已。

    沈砚被打了四十大板,榆林卫指挥佥事的差使也随之没有了,他现在没了实缺儿,一身轻松。

    秦珏在都察院里原本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沈砚听说他又在贩马,立刻坐不住了,若不是四川和云南不太平,他就带着赵明华过去了。

    现在虽然不能去,他就整天缠着秦珏,倒又找回了年少时的乐趣。

    秦珏被他缠得烦了,沈砚就道:“我知道看重罗氏,就让我媳妇儿从早到晚陪着她,我都这样为着想了,还不对我好一点儿?”

    秦珏冷着脸,转身出了明远堂,沈砚想都没想,也跟着一起走了。

    两人翻身上马,半个时辰后,已经驰骋在去通州的路上。

    通州的庄子里,若谷正在焦急地等着他们。

    守在门外的暗哨远远看到有两骑马向这边驰来,认出走在前面的人,立刻打个呼哨,庄门从里面打开,秦珏和沈砚一前一后策马入门。

    若谷闻讯小跑着过来,秦珏翻身下马,问道:“人来了?”

    若谷看一眼紧跟在秦珏身后的沈砚,犹疑着点点头。

    秦珏却没有急着进去,他回头看一眼沈砚,道:“这事不要插手。”

    沈砚的眉头拧了起来,他挺挺胸膛,正要开口,秦珏已经大步向里面走去。

    沈砚抬腿就要跟进去,跟在若谷身后的两个劲装汉子,伸手拦在他前面:“沈世子,请留步。”

    沈砚气得直跺脚,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奶奶的秦玉章,我都恨不得和穿一条裤子了,却说甩我就甩我,老子是犯贱!”

    他原地转了一个圈儿:“老子就是犯贱!”

    秦珏早已听不到了,他疾步走过穿堂,来到一间不大的敞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