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王爷患得患失,患喜患忧的人,估计就这有古灵精怪的周小遥。周小遥性格异于吴国女子,活波开朗,绝不顺着王爷,而且想一出是一出,最重要的是,周小遥不仅仅光想,她还要去做,这一做,就容易出岔子。

    也难怪子车辰会如此忧心,如此容易惹祸上身的心上人,还是放在身边安心些,至少…子车辰能够护着她。打着辰王妃的名号,出门在外,基本上没有人敢招惹她。若惹了祸事,坏得只有子车辰的名声,大家碍于子车辰是王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夜泽一边好奇的思量,一边行至了酒库。他身轻如燕的轻轻往下面那么一跃,虽风尘仆仆,但也算是一位美男子。他们家的王爷,就算在战场上被人包围断粮,也绝不慌张,必要关头,子车辰总有化险为夷的本事。

    夜泽忆起子车辰年少时鲜衣怒马身穿银白盔甲,带着千军万马,提着刀剑驰聘与布满鲜血白骨沙场的样子,是何等的威风潇洒,尽显男儿本色。

    以前子车昂刚就位的时候,吴国战乱四起,子车辰长期挂帅出征,他与骏马为伴,与刀剑唯有,握着的是吴国的未来,拼着的是将士们的性命。

    夜泽也就是在瞧见子车辰拼命厮杀的身影后,被他救下,决定跟随于他。虽然说子车昂是一个暴君,子车辰是一个冷面王爷。但子车辰在战场上使用的重重手段,同子车昂没什么两样。他心狠,手更辣,不仅饱读诗书,还擅长用兵。

    就是这么一个王爷,就算被敌人包围也从容不迫的王爷,竟然有朝一日会为了一女人而忧心重重,这样的子车辰并不多见,或者说夜泽就没怎么见过。夜泽嘴角上的弧度越发的扬了起来,恐怕,周小遥在子车辰心中的位置,远远不止这么点。或许子车辰自己都没意识到,但他们这些明眼人是看得出的。

    时间如流水,又过了整整三日。清晨一场细雨过后,木兰给周小遥折来一只花,插在了朴素淡雅的花瓶之中。周小遥拉开袖子,瞧着手上的鞭痕,双手托腮,可怜巴巴地望着船外…

    也不知道唐家庄的下人发什么神经,也不知道唐凌风有什么资格罚她,他是谁啊?一个庄主都这么横得慌,可想而知其他的该有…

    那日,木兰们匆匆忙忙跑去唐凌风更前,唐凌风正在给老夫人喂药。木兰她们一帮丫鬟,往唐凌风的更前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什么周小遥各种端架子,各种口出秽语,丝毫不把庄主放在心上,丝毫不不把庄主看在眼里。每当她们说起庄主种种往事,周小遥还有吐槽几句。

    结果,老夫人一听不得了,瞪着一双杏眼,冲着他儿子唐凌风道“你要同如此不知礼数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成亲?我这个当娘的第一个就不同意。”

    唐凌风见状,放下了药碗,亲自给老夫人拍背顺气,这时候唐凌风就说了“娘,那姑娘是凌风从山贼手上救下的。”

    老夫人一听,更加的不乐意了,顺手就把药碗给推了下去,“啪——”的一声响,药碗碎成了几半不说,一股药味瞬间在屋子里蔓延开来,老夫人气得有些发抖“我儿…我儿如此优秀…找个什么的…不好…偏偏要找这种不知礼数的野蛮丫头!丝毫不把我儿放在心上!岂有此理!”

    唐凌风闻言,其实也是。江城的女子,比藏娇斋的那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夫唱妇随的,而且最重要的听话动礼,那像她啊张牙舞爪还敢扇他巴掌。唐凌风怔了怔,又忆起那日她不小心跌在她怀里的样子,心底有些发痒,脸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眯着眼冲下人吩咐道“周姑娘性子太烈,先关上一些时日,去请一个姑姑,教她三从四德还有礼仪。若她再如此不知礼数,不懂得收敛,就家法伺候!若家法都教不乖她!就把她带到妓院关上些日子再带回来。”

    老夫人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我儿,唐家的家主。”

    唐凌风把老夫人扶回去坐着,冲老夫人笑道“儿子自然是娘的儿子。”

    就是这样,于是周小遥就悲催了。当天就被所在了藏娇斋里面,那也不许去。就连饭食都清淡了许多,而且一天只有两餐,顿顿都是白稀饭。

    最气的是,还找来一个妓院的老妖怪,教她什么三从四德,什么礼。周小遥索性直接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就去见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