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目睹逆天异能的路阅有些心塞,她也想要这个异能。

    感觉到路阅炙热的视线,茶几上的旧书飞起来,书页翻动,一把盖到路阅的脸上,把她的脸糊的严严实实,彻底隔开她看逆天异能的视线。

    从没这么无语过的路阅……

    “那她的东西呢?”闻夜白把那张小小的证件照拿在手里,那张照片上天蓝色的背景清晰,却毫无人影。

    不知从何时开始,有关那人的东西一点一点消失,最后连失踪案的卷宗在系统中都搜索不到,只剩下这张没有人影的照片,还勉强算这个人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闻夜白觉得,可能再过一些时间,她甚至可能连相关的记忆都会被抹去,彻底忘记。

    “我们又不是垃圾废品处理站。”路阅的声音穿过旧书穿了出来,主神需要的是可以闯关的人类,而不是一堆没什么用的废品,要人就行了,要东西有什么用?

    “在这里死亡的话……”闻夜白顿了半晌,才继续开口,她嗓音沙哑沉郁,带着些路阅听不懂的情绪。

    “如果在这里死亡的话,会怎么样?”

    路阅勉强恢复了些力气,她晃了晃脑袋,把旧书从脸颊上晃下去,才松了口气。

    旧书没有落到地上,在半空中重新起飞,煽动着翅膀,警惕地去看对面的闻夜白。

    “死就死了呗,你不会觉得还能回去吧。”路阅漫不经心道,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炸毛的旧书,让它别去碰霉头,别被一把火给烧了。

    整个房间都安静至极,连心跳声都微不可闻,闻夜白站起来。

    她刚刚带上的一丝烟火气又被强硬地压回去,低垂的眼睫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哎。”路阅不识时务地在这种气氛下喊了一声闻夜白。

    “你那个弹珠能送我吗。”

    闻夜白没吭声,她转过身背对着路阅,走向窗前,窗外雨声淅沥,没完没了,让人没来由地心情烦躁。

    路阅权当默认,她用眼神点点旧书,旧书心领神会,扑闪着翅膀飞到茶几前,文字从书中伸出一只小小的爪子,一把捞起那颗玻璃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