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咒朕死,也是朕活该?皇后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皇后泪眼婆娑,但依旧忍着不掉泪下来,端着身为一国之母的仪态,继续苦口婆心地劝着,“然儿幼时聪颖,早年被

    立为太子,他的路太过顺遂,以至于我们都忽略了很多最基本的事情。若遇不顺时,该怎么办?臣妾不是替罪儿开脱,只

    是请陛下三思,也请陛下自省。然儿就算犯下了滔天罪孽,这十分里,也有五分是臣妾这做娘的,没有教好。”

    说着,她跪到了御初然跟御靳枫中间这一段空地上,将他二人隔开,仰起头来,望着御靳枫,“陛下,若心意已决,

    要处死然儿,也请将臣妾一并处死。”

    御靳枫眉心一跳,随即又锁紧,长叹了一声,“皇后,你这又是何苦!”他转头向边上跪着的宫人道,“这地上凉,

    你们就让皇后这么跪着吗?你们都不要脑袋了吗?”

    那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才赶紧起身过来,半强行地将皇后扶了起来。

    御靳枫随手把长刀丢下,他心中的杀意已去,只余下无尽的失望。“着,太子御初然,品性恶劣,心胸狭窄,妒贤嫉

    能,屡教不改,今废去太子位,贬为庶人,逐出皇都,今世不得再踏入皇城一步!”

    此言一出,再无转圜。

    皇后知道自己儿子的命是保住了,但此生也再无相见之日,眼泪这时才掉了下来。御靳枫懒得再看这一幕,转身大步

    走出东宫,后面的人紧紧跟上。

    ***

    半日之内,太子被废之事,已传遍宫城内外。

    消息同样传到了炎府、唐府两家,他们也是相关受害者,闻此讯息也是震惊。安平郡主原先跟皇后交好,也是为了将

    来太子登基,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如今听到这消息,不仅不对皇后表示一些心意,反而嗤鼻,后悔自己站错队,日后要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