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唐浮复低头,不再多言,只是偶尔指挥着他翻动着那鸡肉,换个面再继续烤。

    那火堆上面的鸡肉被烤得不时渗出油来,滴在火中,滋滋作响。

    肉的香味渐渐出来,闻得人食指大动。

    “差不多好了吗?”

    “还没。”

    断水流忍不住催了几次,吞了几次口水。

    唐浮微微笑着,劝他再耐心些,再等等。

    这画面在她记忆里,角色对换,现实与回忆交织,越是不去想,却越是会想起来。若慕容千释也一去不回了,那她就

    当真是一个人了。

    明明心里已经荒凉如秋日草原,表面上却仍沉静似幽潭古波。

    也许是她天生薄情,也许是她性子刚毅,不论前世今生,早已习惯一个人,也早已习惯分离。

    聚时,是缘,散时,也是缘。

    肉烤好时,断水流拿出自己珍藏的一袋佳酿。二人吃饱喝足之后,就在林间幕天席地歇下了,等天明之后再下山。虽

    然唐浮已经清楚区分开断水流跟自己师父,但偶尔他的洒脱随性,还是让她禁不住又想起了过去的好时光。

    断水流准备了一大抱的干柴,说自己不困,让她先休息。

    她知道他是故意照顾自己,却总是找借口,索性也不跟他客气,就枕着干草闭上了眼睛。

    她才闭上眼睛,就做起了梦,梦见了许多故人,一个一个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