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着姜安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夫子你醒啦?”

    姜安城半垂着眼,看了她一下,没有说话。

    然后微微抬腿,好像是准备起身。

    只是起身的动作还未开始就已经顿住,脸上神情有点微妙。

    “夫子怎么了?”花仔关切地问。

    “没什么‌。”姜安城的声音里有微微有一丝异样,不仔细听一定听不出来,“你去上课吧。”

    花仔一愣:“我这不是还没跪完么‌……”

    “明日便要出发,今日会有大课,所有生徒在校场集合。”

    花仔眼睛一点一点亮了:“那就是说,我不用跪了?”

    姜安城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若喜欢跪,便不用去了。”

    “我去我去!”花仔立马爬了起来,似野马脱缰,似囚鸟投林,“哐当”扒开门,冲出去就没影了。

    姜安城无声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手抚着腿,皱起了眉头。

    这么‌坐了一晚上,还枕了颗脑袋,两条腿已经没有知觉了,略略一动,血液回转,让他差点儿呻/吟出声。

    正想缓缓伸直腿,“砰”一下,花仔又‌扑着门板进来:“夫子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等操练外回来我接着跪!”

    说完她才发‌现姜安城的姿势好像有点奇怪,

    “——诶夫子你怎么了?”

    “出去!”姜安城一声低喝,“再敢进来你就别想去操练了!”

    花仔立刻把脑袋一缩,转眼就跑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