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你们也像是聪明人,竟然为这种事情犯难么?”

    丰鹫冷眼扫了一圈沉默的众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张口大肆嘲讽道。

    “死老头,你又明白什么了?”

    虽然也在犯愁,但明显没有机关师们沉闷的鼠老爹也毫不客气,吹胡子瞪眼。

    “老夫只知道狩猎而已,无论是魔兽还是人,都是老夫狩猎的对象,我奇兽山虽以驯养魔兽闻名,可是若遇到智力低下无法驯养,或者性情凶暴难以接近的魔兽之时,老夫从不考虑花费多余时间做勉强的事,只要杀掉就是了。”

    丰鹫背着双手,也背向了满面踌躇的众人,昂首向天慢悠悠地说道。

    “唔……”

    鼠老爹支吾了一声,再无多言,似是默认了丰鹫的这段话。

    “丰老前辈说的不错,这件东西虽然可能蕴含着改变世界的力量,可是接触它的代价我们谁都支付不起,你们怎样想?”

    常奇摸出一根烟卷,深深吸了一口,算是首先从沉闷的气氛中走出来的证明。平心而论,多面体的魅力对他来说几乎无法抵挡,机关师是追逐未知的一个职业,眼前所面对的东西正是如假包换的“未知”,甚至有改变世界的可能性。但是谁要去赌一下这个可能?

    机关师们相互交头接耳,意见不一,一时间陷入了小小的混乱。

    “亲们,被这力量迷惑的人是什么样的结局,不是刚刚看到吗?”

    欧迪专心致志地修着指甲,轻轻抛出一句。

    这一句不算响亮,却压住了绝大部分机关师的声音。

    正是如此,疯狂之后毁灭了整个边州,最终被轰成灰烬的丰鹰,只不过是几个小时之前的记忆而已,也许对于机关师们来说今生今世也不会忘记。

    这条路,难道真值得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走上一走?

    “想个办法破坏掉吧,不知道你们怎样,我是再也不想看到它了。”

    几口之间,常奇叼着的烟卷便已燃烧殆尽,脸上的沉重渐渐转变为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