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吃过药了的缘故吗?

    先前她和陆培风对峙时,只见过他偏执疯狂的一面,让温荼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战战兢兢,一步也不敢踏错。可刚才的陆培风又十分温柔,步步退让,把姿态放的极低又卑微,温荼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她说不清哪一个陆培风更好,可无论是什么模样,都让她无法不在意。

    ……

    第二天一早,陆嘉南的消息嘀嘀嘀的吵醒了温荼。

    他昨天晚上和爸爸里应外合骗了妈妈,其实心里头还有一点虚虚的,可是敌不过想要亲近妈妈的心,一睁开眼睛,就忍不住来找温荼说话了。

    温荼打开房门的时候,眼底青黑,显然是没有睡好。

    小孩儿关心地道:“妈妈,是床不舒服吗?还是我昨天晚上打呼吵到你了呢?”

    隔着一堵厚厚的墙,隔壁说什么悄悄话都听不到,温荼摸了摸小孩的头,转头去看陆培风。某人却是睡了一个好觉,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注意到了温荼的视线,陆培风转过头来,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温荼飞快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在温泉山庄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该启程回去了。

    回去依旧是高成来开车,众人把行李放到后车厢里,陆嘉南先爬上后座,然后温荼坐了进去。有来时的经验,温荼特地往里面坐了坐,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后车门没关,陆培风路过时顺手关上,自顾自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落座,关门,系安全带,一气呵成。

    温荼愣了,高成也愣了。

    “陆哥?”他迟疑地回头看了温荼一眼,又看看陆培风,目光来回游移好几遍,有些不确定地道:“你是不是走错了?”

    陆培风目视前方,气定神闲:“开车吧。”

    “啊?……哦。”高成又看了温荼一眼,动作缓慢地扶上方向盘,就像是树懒附身一般,留出了足够让陆培风后悔好几回的时间。可直到他发动车子,不管是谁都没有吭声。

    高成觉得尴尬,打开了车载音响,让乐声充斥车厢。